【九 春天到了】

“……”

从清晨下雨以后，桃红色的氤氲水雾将整座宅子笼罩其中。

阿猫阿狗把外面里搞得一团乱，在它们嗷嗷叫着的时候，院子简直就是阿鼻地狱，随便一盏石灯下面就能看到生命的大和谐。

篠额上渗出细汗，一手攥着心口，大大地换气。

她摇摇晃晃地走进房间，将箪司打开，里面正是三日前插在神嗷和乐芙兰体内的凶器。

好黏。空气是甜的。

雨水和空气里都是淫毒，换句话说，有人在雨云里下了药。

篠面色潮红，跪在箪司前，左手夹在腿间，两腿用力摩擦。

她的右手已经攀上了箪司中可怖的巨剑。

“不能这样”。

在梅红色的烧灼中逐渐崩散的理智，敲打着篠的神经。

“这不是玩具，是能杀人的兵器”。

她知道。

她知道，但仍旧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吸引过来，触碰那被她亲自封闭的禁忌。

身体的里面，好痛苦。

如果还能调动灵力，自己用头发也能解决，哪里用得着铤而走险……

求助丁根这个选项，在她的身体还没乱套之前就排除了，前几次自己都是在加害或者施恩的立场与他交合，要自己去恳求他的帮助，还不如……

“篠！你在哪里？神嗷和乐芙兰有点不对劲……”

丁根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。

篠就像甩水的猫一样，从头到脚打了个寒颤，她的思绪早就混乱不堪，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大力关上缘侧，还把后背抵在上面。

“篠？是你在那里吗？”

丁根的声音往这边靠近了。

“不是！不要过来！”

“这个时候就别开玩笑了吧。”

“不要过来！！”

篠非常用力地用双手压住隔扇。

丁根走到隔扇外，伸手去拉，却发现被死死抵住了。

“呃，我昨天做了什么事惹你生气了吗？是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夸你做饭好吃不好意思了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篠涨红着脸，胸口激烈地起伏。

她用后背蹭着隔扇，右手以别扭的姿势弯到身侧，配合体重压住隔扇不让丁根打开。

左手再度伸到两腿之间，手指拨开亵裤钻进了自己的身体。

明明隔扇的外面就是男人，却做着这样的事情。

篠的理性，已经被雾气彻底消灭干净。

“篠？你不舒服吗？为什么发出……”

“嗯、嗯啊啊啊！”

丁根眉头一皱，他放低身位，扎稳下盘，两手齐出，用瞬间的爆发力去拉隔扇。

像是珠帘被打散。

绸缎一样的青丝被重力与惯性吹动。

是香薰又是花朵、参杂着木质老衣柜里面的味道。

运动过后的、与捂出的热汗完全不同的、香汗的味道。

“呜……啊啊……”

淡粉色的小嘴抖动着，间或露出细细的洁白牙齿。

水汪汪的眼睛，泛起雾一样的湿气。

天边的红霞落在篠的脸上，从鼻尖一直挂到耳根。

此时的篠，比茜色的天空还要美丽、比即将失去的晚霞还惹人怜爱。

芳香的、柔软的、娇小的身体，在丁根的怀里微微颤抖。

一股接一股的清泉，打湿了篠脚下的地面，将草绿的榻榻米从早春带往了盛夏。

“别看、不准看、我弄瞎你……！”

丁根的神情一下变得严肃。

经立，说到底也是动物。

丁根不是没听到院子里生机盎然的B动静，也不是没看到神嗷和乐芙兰脸上与外貌不甚相符的媚态。

但是，这就是春天。这就是小动物。这就是生命。

可……

座敷童子没道理也变成这样。

“驱魔人内部并不是拧成一股绳的，鲁至深师傅，也有一位竞争对手。”

“梅川氏的巫女，数次都拦在鲁至深驱邪的道路上，要与他争夺功绩。”

“但是，巫女涉世未深，行动还是青涩鲁莽。在净化废弃医院时，她只身莽进，中了邪祟的陷阱。”

“全身受到淫毒侵蚀、神志不清。”

“所幸鲁至深及时赶到，用体内圣阳祛除了梅川体内的淫毒。”

篠当然已经没有心思去听丁根满嘴的怪话，在用力捶了他两次、尝试挣脱无果后，就彻底将羞耻心置于脑后，全心全意地用身体感受自己的双手。

明明自己怀里就有一位精致又可爱的女孩在做羞耻的事情，丁根的丁根却跟装饰品一样，半点反应都没有。

“咕……嗯嗯……嗯！！！”

屋外的雨停了，可屋内又下起了雨。如果不是被丁根抱着，篠肯定会跟烂泥一样滑到地上。她真的好想把那些下流的词语全都吐出嘴巴，一面听着自己卑亵的连呼一面抚慰自己的身体。

可是，有头好死不死的猪自说自话地凑过来了。

忍不住、已经忍不住了啊！

“对不起，篠，你一定很痛苦吧。”

别说废话了！快点……

女孩眼角闪出泪光，呼吸更加急促，纤细的身体像要折断一样不断颤抖。

“失礼了。”

丁根从身后揭开篠身上和挂着没有区别的浴衣，用手掌拭过她的小腹。

微微发烫的娇嫩肌肤，在被丁根摩挲时紧张地抽动，女孩也从小嘴里吐出嘤咛。

“症结在……”

丁根右手并起两指，勾起小臂作指天状，左手成爪，左臂弓曲以便将爪掌至于右臂肘心。

“白鹭展翅！”

肘心的爪掌五指灵动，指尖同鸟翼般上下翻飞，扫动在丁根的皮肤之上。

白鹭，水禽也。

出入山溪河流，飞羽不染。

形柔而意刚，举止迅猛、啄食精准，水中鱼虾、昆虫，皆为饵食。

所谓白鹭展翅，意旨正是绵中藏针，力求病患放松，待其身心愉悦瞬间，直取症结！

用肘心敏感的皮肤感受自己的招式、运转至行云流水之境后，丁根提起下一道功法。

“五色天罡指！”

丁根小臂发力，带动手指，在极小的空间内爆发出高频的振动，转瞬之间，并拢的两指就划出残影。若有若无的嗡嗡声逐渐放大，让人不禁震撼。

五色天罡，是丁根自身省悟的招式，通过手指振动将北极星的白光割为“赤橙黄绿蓝”五部即可达标。若至大成，便能将日光分成七色，如同晴天彩虹。丁根尚未臻入那般境界，但已提前为其想好名字，唤作“白日天弓劲”。

随着功法流转，残影由虚转实，嗡嗡低鸣如同被压实一样，归于一声铃响似的——

“叮！”

美中不足的是，那铃响不若清溪般空灵澄澈，仍旧夹杂着丝毫蚊蚋样的嗡鸣。

但是，用来救篠，已经足够了！

以丁根为中心，桃色的雾气被猛地冲开，呼吸到新鲜空气的篠，也在一泻千里后恢复了些微神智。

奇怪的铃声在她混沌的思绪中浮现，当视线本能地朝向那声音的来源，意识到是丁根疯狂振动的手指后，篠的心脏直接提到了嗓子眼。

“等！等等！你……”

“没事的。我会救你。”

白鹭之翼拂上盈盈一握的鸽乳。

像是温热的泉水自胸前荡开，春风般的柔软轻抚间或着精准而恰到好处的尖锐啄按。

很想说“好舒服”。

在篠的身体一点点变软后，天罡五色一气贯向了溪水充盈的峡谷！

“咦！！！等……咕！去！要……啊啊啊——！”

“嗯！！又！！啊啊啊！”

“等！呜呜！！”

任凭女孩如何将双腿夹紧，山洪海啸般的快乐都自说自话地向她体内鱼贯而入。

仅仅只是一个瞬间，吸饱了水的榻榻米上就形成了一处池塘。

“要进去了。”

“进……啊……进去？呜啊啊！”

“噫！！呼吸……让我……噫啊啊啊！”

全身都像案板上的肉馅，被刀面肆意拍打成喜欢的形状。

自己的身形似乎已经失去了意义，只有在被触摸时，才能感到自身的存在。整个身体，除了包覆着那稍硬却有韧性的手指的软肉，好像都不必要了。

快乐的海浪，在榻榻米上一波接一波地推进。

篠脸上的红潮，像是撞上了透明的堤坝，没法再继续扩散。

香汗越流越多，不知什么时候起，半裸的身体就变成了赤裸。

两人坐在地上，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的篠被丁根搂在怀里，轻轻地喘气。

“……了？”

身后少女模模糊糊的声音，让人安心。

“篠，怎么样了？”

高潮的余韵渐渐散去，好像已经清醒过来了。

原本以为会被粗鲁对待，至少在清醒后也会感到羞耻、感到气愤才对。

但是，并没有那种感情。

“丁根。”

篠轻轻用自己小一些的手盖住了丁根的手。

她回过头。

如同朝霞一般的羞涩笑颜一点点贴近，最后以轻吻的形式小心翼翼地啄在了丁根的唇上。

“多抱抱我。闻闻我的味道吧。”